东隅未逝,岂曰桑榆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梦是彩色的,像1/3天空上的那道彩虹。

春,在一场雨夜后落幕,留下一洼洼积水,风扶水面,静谧无声。

老辣的绿叶打败浅嫩的芽儿,惶恐的爬上树梢眺望。竞争,本就是自然的法则。

夏天的风,吹不出秋的萧瑟,但也有几片绿叶,在风的纠缠下,随挂在树上的雨水一块堕入深渊。

漫步在校园,看到它时已经泛黄,这是它年少不应有的沧桑。落败的叶在主干道、球场边、小湖旁,裹着沙,被路人一脚一脚踏入泥土,零落成泥碾做尘是残酷的现实。

仰头凝视着天空,天空染灰眼眸。乌云笼罩在老城区上空久久不去,水泥路、斑驳楼墙、斜屋顶,也浸掉了色。

又是灰暗的一天,新的一天在困意未消时开始,悄悄流逝在彳亍间。

行人加快了脚步,趁雨未落地前逃离,匆匆是雨前的喧嚣。

一如之前无数次的高数课一样,随意找个空位坐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坐在陌生人旁边,龟缩在自己的一隅天地,谨慎的盘查每一个试图踏足此地的陌生人,与其叨扰,不如不识。

敏感,让人借防备之名,拒绝任何一段感情的邂逅,这是这代年轻人的普遍共识,由此也衍生出了宅文化。

这次的位置有点诗意,一个余光恰好能放在窗檐上的座位,假如这在枯燥的高中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唯一的遗憾是初夏,知了还没步入会场,展开它们激烈的辩论。

听窗外,一阵雨匆匆走过。尴尬的自嘲,究竟是没带脑子还是没带伞。不过强大的自愈也让这些扑捉不到的小烦恼转瞬即逝,留下了清晰而又沉重的不如意。

雨,能带来小烦恼,也能治愈残破的心情。

喜欢听雨,也喜欢看雨,更喜欢读雨,所以喜欢写雨。

说起写作,那是他的最爱了,就连分身乏术的高三都未曾放弃过。他以为到了大学就能大放异彩了,他曾经畅想过无数种逐梦的方式,却没有一种是自己倒在前进的路上的,安逸让他失去了与笔尖的共鸣。

头微右偏向上30°,黑板上的符号旋转,跳动,随着高数老师的舞步规律到几近乏味,终究是看不懂的,又怎能勉强眼睛。

头微左偏向上30°,是窗外一片两片的绿叶随风荷雨的律动,小小的窗台翻滚着波浪,绿精灵在期间若隐若现,这是大自然的小剧场,舒服到极致,便不忍酣睡。

象牙塔里的一切都是随性的,喜欢就点头,不喜欢的就摇头。不喜欢听就不用给老师面子,很干脆的拿起笔描风绘雨。可惜,象牙塔也只仅仅是大学里的地标而已,除去它,还有很多被社会浸染的地方,譬如,那栋叫机械楼的六层建筑。

大学退一步是一个只有“高三不博,等于白活”的伊甸园,进一步是一个“刚毕业就失业”的失乐园。乌云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方,焦躁不安笼罩在即将迈出这一步的青年头上,叫舒适的秃鹰盘旋在校园的上空,蚕食着每一个动摇的斗志。

想极眺远方,眼神却被窗口的一片浓郁拦下。

1/3的画布给蓝天留白,剩下的2/3被肆意的绿填满,机械楼在树端显露一角。三棵攀上三楼的树,一棵浅绿,一颗深绿,还有一颗不知道在哪,拢在一起,一道映忖出一片浓郁的绿,它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立在树梢。

这座充满年代感的化工楼,让人产生置身于深山老林中中古世纪城堡的错觉,几只慢慢摇曳的电风扇和两排LED灯管,将他拉回现实,耳朵重新接受老师的催眠,少倾,幻觉又开始了。

耳边想起了一首古老的歌。“青枝绿叶般的青春总有一天会逝去,就像花开花谢,月夜里,窗前流淌的…”

临近窗台的一抹绿飘扬在风中,跃跃欲试的想跳进来,似乎就要被攻占了,它的气势锐不可当。

突然前座的同学,将窗户拉上,人类的反击,他失望的看着隔着玻璃的画布。

从窗外夹缝中挤进来的那抹绿,没来的急撤退,没有风的记忆,显得僵硬,它是在解救谁?还是在为谁战斗?

整株常春藤匍匐在墙面,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他知道窗户只是点点缀在它身上的疮疤,而他于它,于风景,只不过是毫不起眼的一个点。

他看到了它被大雨流淌而过,脉动中不失一叶,而洗去风尘铅华。他看见了它无数个日日夜夜从墙角的一株开始蔓延,小草说,往地上走,往地上走, 它不听,因为它相信高处有最美的风景,而地上只会被人践踏,即使高处只有它一人的孤独和高傲。

前座的同学又打开了窗,这是常春藤的胜利,它的每一根藤蔓都在咕咚咕咚的喷张着,像长在老楼上的血管,为它输送养料。

雨停了,阳光未至,新的一天已开始了。如果阳光未至,我们就等它来吗?

“你们在大学要多积累知识…”高数老师已经从微积分这类名词中抽身,开始训诫起教室里玩手机的同学,但声音却不足以叫醒睡觉的同学。

“像我们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能专心读书…”

梦是彩色的,像1/3天空上的那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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