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衣橱时,偶然发现几幅旧时画作。线条简单,构图却诡异乖张。我盯着画看了半天,才看出一张画的似是胎盘中屈身的女子。另一张画同样是一名女子,着深蓝色的外衣,端坐于深蓝色的夜幕之中。
这两幅画,皆不像出自我之手。我亦记不起当初是由于怎样的际遇,而画下了它们。
那是二零零五年的夏天,我陪伴日本友人去杭州游玩,我们泛舟西湖,往返于古朴的江南小镇之间,品尝西湖醋鱼,东坡肉,荷花酥。不亦乐乎。当晚入住的酒店人满为患,因是同性,我们便只要了一间房,勉强挤一挤。
洗漱完,换上睡衣。我们躺在床上,聊起中国古诗词和儿时看过的动漫。我惊讶于她的中国古典文化的深谙,竟让我这个自诩书香门第的人,自愧不如。她笑我对日本漫画的了解,更甚于她。
话犹未尽,夜已阑珊。加上一天的舟车劳顿,不知不觉我已昏昏欲睡。恍惚感觉友人细软的手指由敞开的衣领处慢慢向下探入,轻抚我的脊背。指尖微凉,擦过皮肤时带来一丝淡淡的酥麻。未及细想,已酣然沉睡。
次日清晨,醒来时,各自安然,并未有被冒犯的迹象。
日间,我们继续未尽的行程,穿行于湖光山色之间。畅谈古今中外的诗词与名画,入夜时,我们仍同宿一室。睡意朦胧时,她似是下意识般将手由衣领探入,在我的脊背间游走,一如昨日。我则伴随她轻柔的抚摸,安然睡去。
如此反复几天之后,我便形成了习惯似的,一上床,便迫不及待的向她身旁靠拢过去。除去轻柔的抚摸,她对我别去其他非分之举。
分别时,我依依不舍地与她相拥。她的手轻抚过我的脊背,仍似那夜间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