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爱:7.结尾(二)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安素不会再敲我的门了,她也不会穿着一袭白衣站在我的门口对我说:我又来啦!

结尾了。

从这结尾的标题上你可以看到,其实我不想结尾,我还想写很多很多。我写文字去记录了太多的人,但那都是那人离开了的很久之后,而这次关于安素的不是,我想只要我不结尾,只要我一直写下去,我和她就没有真正的结束。

然而,事实上是这是真正的结尾了。在写这些文字的时间里,大多数夜里我都是失眠的状态。我不停地重复我在文字里说的话,像是庙里的和尚念经。我在无声的呢喃中将它们不停地延长,我不停地因此逐渐迷糊,又逐渐惊醒。

我不想结尾,但我又迫切地想要结尾,我终于受够了,否则不会有那么乱的《爱的常量和变量》。在那一篇文字中我就想一口气的说完所有的话,我敲出一个个句子,敲出我想说的话,将它们来来回回的排列,让它们显得不乱,但一次次排列下来那些句子都像是多余的,却又是不可被删除的。

我的心是乱的。

想要说话的时候也永远都说不清楚。

是该结尾了,当做一丁点程度的自我欺骗也行。

在现实的结尾里,是一个雨天,我站在雨中等了安素三个小时,安素拒绝见我。在这之前,我还给她订了一束玫瑰,粉红色的。我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收下那束玫瑰。那束玫瑰被随意地放在了她家门口,放了一整天。

我看见那束玫瑰的时候,它已经逐渐枯萎了。

一八年我写过一篇文字《关于爱情》,我在其中对爱情侃侃而谈,但是通篇我很少提及爱情这两个字。因为即便是经历了张胖子的三年也好,丫头的恨也罢,那都不是我所绝对认为的爱。

而在这关于安素的一系列的文字里,我到处都是在提及爱情这两个字。

我可以提及爱的时候,是爱绝望而离开的时候。

安素读了我所有的故事,但是她没有看到那故事的背后都是绝望地结束。因此,就算她无数次控诉我没有写过一篇关于她的文字,并且为此数次歇斯底里的时候,我也不会去写。

她不明白:我在写《哈喽,爱》的时候,是在写“永别,爱”,我在写她的时候,是她永远都看不见的时候。

我记不得是谁说的了:一个诗人在真正开心的时候,是不写诗的。

这句话自然是显得太过绝对,但用在这里刚刚好。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从来没有去写过我和她,但其实我在很多时候真实的对她说过。安素喜欢拍照,她很多次拍照都让我给她想一个文案,其实我每次想出来给她的都是我和她的“此时”,但她都没有记住,她觉得那些文案并不好。

也许那并没有被记住不是因为文案不好,也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因为我没有对她说那是我对她说的,我也没有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在她对我的控诉中,还有她永远嫌我不够认真,无论什么话从我的嘴里说出去,她都觉得是假的。

她说:谁让你不正经地说,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如此相似的是,在和她的很多次争吵中,和解的方式都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口的,而是用聊天工具以文字的形式发出去的。因此次数久了,她也就不再相信了。

她说:连人都看不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你脸上是什么表情?

很多次她都想跟我正式见面地谈一次,但每次见面的时候我都没有谈。这其中的一部分缘由也是因为我难以开口,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中更多的是我觉得两个人见面了为什么还要讨论和争吵,真实是真的可以被说出吗?

难道那几百个日夜里中上演的数次歇斯底里不是真实?

难道那几百个日夜里爱与被爱的细节不是真实?

难道每次争吵完再见的时候,那紧紧扣住的十指和想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的拥抱不足以表明真实吗?

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感觉是假的,文字是假的,那从嘴里说出的话连带着一起的表情,就不可以伪装吗?

互联网的大数据也真的是无孔不入,最近也开始给我推荐此类的文案,每次看到我都嗤之以鼻。这个世界每天充斥的消息都是让我们去否定,去怀疑,却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是真实的。

好啦,打住了。

其次,我想要说的是,在写关于安素的之前,我想我会写很多关于安素的缺点,关于我和安素中我所经受的委屈。我要写,我可以写很多很多。

然而,我最后没有写。

我与安素之间太多次争吵都在讨论输赢,但是这最后我们都输了,既然都输了那么在这段感情之中究竟谁更委屈,也就没有必要再提起了。

再有,就是对安素造成的伤害。我也想到我会用很长很长的篇幅去解释我是对的,去解释我为什么会那样去爱她。但我也只是一笔带过,因为我想,就算是让我从来,我还是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去爱她。

我们都是从被爱开始去学习爱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学习,但是我们不会爱。我们幻想了众多自己去给予爱的样子和方式,但真正的我们去爱的时候,面对每一个人,甚至是面对一个人的不同时期都是不一样的。

在我和安素中,在我和那时的她,我也只能选择用那样的方式去爱她。

而如果是现在,我面对的是现在的她,又会是其他的方式。至于这是否满足安素所期待得到的爱,或者是否是我希冀的去爱的方式,那无从得知。

我唯一的错在于:在努力的想要去握住刀的时候,让自己也成为了一把刀。

这让我悲哀也不甘的想到,我之于安素不过是她的一次成长,不过是可以随处可定义、可改变的变量。

在安素彻底离开之后,我数次仿佛出现了幻听。我会时不时听见有人在敲我的门,那敲门声音轻而急促。那让我以为是安素在门外——像一八年那样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门外,我急忙地跑去开门,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安素不会再敲我的门了,她也不会穿着一袭白衣站在我的门口对我说:我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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