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但伸手那一刻是幸福的,至少死后能被冠以一个“理想者”的名头。

我想过无数个与它相遇的场景,落日黄昏后的沙滩上一排脚印,浓云密布下大海上的暗流涌动,乌云大海间一道金色的闪电,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老人与船、金枪鱼。

而今天的它实在平淡,双脚象征性的踩了几脚大海的裙边,拍了几张照片,便离开了沙滩,洗了脚坐在了观景台上。

零星的几只海鸥落在沙滩尽头的防潮堤上,货轮驶向海平线之外,一排棕榈树围坐在沙滩边上,细细听海浪拍进石头的沟壑纵横里,在脑中形成共鸣。

不知何故的失落莫名出现,我喜欢的海就在眼前,却不愿多看一眼。

我究竟爱不爱她,为何不见时思之如狂,见了却又毫无波澜?或许我爱的是脑中的那个她。

那个她如《侧耳倾听》里月岛雯,月色倒影粼粼波光,海水一潮一潮温柔的抚平沙滩上白日的脚印;如《牧马人》里李秀芝,漫步淡青色柏油的沿海路上,湿咸的风夹着腥味拍在蓝白的指示牌上,箭头指向码头,腥味在那里打了个旋,飞进了锅里。

她是雨夜、金黄色麦田、延绵无尽的铁轨、夏夜的虫鸣鸟叫,是一切美好事物堆叠的具象化,她的实体是什么早已不重要,只要碰不到她,她可以是堂吉柯德的杜尔西内娅村姑公主。

我爱的海就像叶公的龙,我爱海的宽广深邃,但它其实只是浩瀚无垠。我们赋予了它人性的标签,那些都是我们理想中自己的模样。

向往大海,其实是向往理想中的自己。我想着自己见到海时欢呼雀跃的模样其实是理想成真后的样子。

以前我以为理想就是抬头看见的那片最高、最蓝的天空,为了追寻它,我可以放弃一切。

而多年后我才知道,我什么也不能放弃,什么也不该放弃。只能在埋头苦干之后,偶尔仰头看一看她,踮起脚尖伸手去碰她,即使永远也够不到,但伸手那一刻是幸福的,至少死后能被冠以一个“理想者”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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