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树:上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他身上有我难以比及的生命力,我是一潭死水中的昨日枯荷,他是来日灿烂的树。

他身上有我难以比及的生命力,我是一潭死水中的昨日枯荷,他是来日灿烂的树。

——题记

他是我的学长,细数起来我们没见过几面,但是每一次我都印象深刻,大抵是我很羡慕他,他总是那么的鲜活,眼睛笑起来像轮弯月,但是我一想起来却是偶尔见到他时面无表情的模样。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呢,大抵是去年三月,桂花开得正绚烂的时候,时过境迁,一年过去,桂花又开了。

如果你问我最想跟他说什么,我大抵会思索片刻后道一句对不起和谢谢,我总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一段感情,关于性格方面的事我道歉,感情上就不谈了,没意思得很,那句谢谢是给他也是给我们的相遇的。

头一次见到他,酷暑难耐,日光灼灼,升旗台下他的声音清越动听,我的心像是被拨弄的琴弦,无意义地颤了几下,然后我的目光就隔着茫茫人海落在了他身上。

其实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原来是他,第二个想法就是——不过如此。

我自认肤浅,爱华美的外表和耀眼的光环,向来很难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我总在纠结犹豫,反复推敲,爱而不得通常会美化一个人,像藏在心头里朦胧的月光,看不清的,蒙了一层纱。

爱而不得是有奇效的,最终自己都不知道爱上的究竟是不是幻想中的犀牛。

他是不是我幻想中的犀牛呢?隔着遥遥人海,隔着光阴岁月,隔着完全不相同的人生。

第二次见他,就是社团招新了,又是艳阳天,我其实不太喜欢日头太足的天气,很闷,感觉自己像是被蒸透的土豆,就差被搅和成泥然后出锅了。

来的学长学姐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社团有多么好,联系方式写满了整个黑板,窗外的日光让人有种虚幻感。

他的社团怎么还不来。

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那段日子过得迷糊,一想起来就是毒辣的日头和虚幻的光,像梦境一般不真实,真假与否我不想去计较,我只知道,他是真实的。

他踏进教室门的那刻,光影散去,记忆中只有他没有似梦非梦的感觉,我就在想啊,为什么非要不承认自己的喜欢呢,人的趋光性不是很正常吗?何至于此。

我抄下了他的微信号,也不想去思索自己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想进这个社团还是别的什么,故事的开头重要吗?我只知道没人会关注一首歌的前奏,大多数人都爱激情澎湃的高潮。

后续我像是下意识地逃避般不去关注他的事,心是这样想的,行动上又是另一种做法。

印象中他总戴着口罩,露出灿若星辰的眸子,身边也有不少人好奇他,时常不经意地提起,但是高一一整个学期我除了必要的时候会见到他,只碰到过他一次。

我记得那是我某一节信息技术课结束后,我把我的古诗词背诵册落在了信息技术教室,返回去想取出来,无功而返之后,他像是意外惊喜般砸中了我。

楼梯口的偶遇,是那年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我看出他行色匆匆,没有喊出那声学长,就这样擦肩而过之后我才发现,那个称呼百转千回我还是不喜,我更喜欢他的名字。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最爱喊他的全名,我则不尽然,大抵是我不想把他当学长,总感觉是大人和小孩之间的碰撞,他思想成熟,我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他礼貌性热情之外的疏离,人总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很可惜,我不是那朵幸运的玫瑰。

可是我也不需要成为柔弱的娇花被人呵护保护。

岁月流转到我写下第一首无关爱情的诗歌——《似蒲公英一样》,如果非要比拟自己,我宁愿自己是一株不那么美丽夺目的蒲公英,起码自由。

说回那本古诗词背诵册,时隔一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像是命运的齿轮,从来都不是由我做主。说起和他的相识,其实也谈不上有意思,认真回想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事,我给他添加了太多色彩,以至于如此难忘。

不管他相不相信,我一开始是没打算让我们的命运产生纠葛的。

寒假过后,再一次见到他之前我就有了退社的想法,当时状态不好,社团里的人我连脸都没认全,更别谈名字了。

我只认识他,也只知道他。

繁杂琐事让我变成一个无厘头的疯子,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更多独处的时间。

分班过后,熟悉的同学散落到各个班级,我的心是静不下来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总下意识地想逃避一些事,所以当同学提出退社的时候我也隐隐约约生了想法。

这个社团于我而言本身意义不大,也没让我认识到新朋友,陌生的环境让我不安极了,我讨厌这样,或者说我讨厌一切未知且陌生的事物。

可是命运走到我面前了。

如果说加入社团我不全然是因为他,但是留下一定是,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再一次转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命运,你又抓住我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命运,我也明白他无意间扫视过我的瞬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和我的粉饰太平不同,他是真的平静如水。

我一直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直到被命运捉弄,或许不应该说是捉弄,命运一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无从反抗,我束手就擒,我认输,我喜欢上他了。

我想过逃离的,可是偏偏那天社团老师开会没有来,他作为社长给我们传授朗诵技巧,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弦地弹起了一首《툭툭》。

你知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感受是什么吗?平静地认命。

我一直逃避的、一直否认的感情在这首曲子的最后一节轰然爆发。

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我自认浅薄无知,没有足以站着不动就让人喜欢的本事,我也没法装出那样活泼明媚的样子区分一点他的目光,我胆怯又懦弱,连发个消息都思来想去。

我说自己的种种缺点,一是反思,二是渡己,我想这篇文的目的不是劝自己放下,而是劝自己释怀。

假装成明媚活泼的样子其实蛮累的,我本人十分神经质,总爱想一出是一出,思绪很飘,爱多愁善感,总想寻找共鸣,想找个人听我说些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后面借着番剧和他断断续续地联系着,我挺心累的,因为我的确不喜欢,他在朋友圈发过的番、分享过的歌曲我都去看过、听过,有一段时间我的耳机里甚至循环播放着《美好的事可不可以发生在我身上》,这是他喜欢的乐队的歌,虽然有一定爱屋及乌的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品味不错。

起码听那首歌的时候,我心情是愉悦的,不单单因为他。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费劲地喜欢一个男孩儿。

为什么是费劲?因为我迫切地想了解更多的他,这过程无疑是漫长的,后来想想,命运安排吧,人总不可能顺风顺水一辈子吧,爱而不得多正常。

我觉得我最直白地面对他的时候,大抵就是和他坦白一切的后期了,我是真的无所顾忌了,因为我最怕被别人发现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喜欢他,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是我第一次给男孩子送花,也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子说那么多话,那么的诚恳真挚,恨不得把我的心剖出来让他看看。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那次告白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决定,我本来就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不是没有被人爱过,所以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没有住进他的眼睛里,更别说他的心了。

一个不熟的学妹突然约你在线下见一面,没有前因后果,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邀约。

那晚我做心理咨询的时候,我说我想去告白,心理医生很温柔地鼓励我去做,我给了自己足够的冷静时间,发出那条消息我甚至已经做好他不会回复的准备。

可是他竟然答应了。

树先生,你真的是令人意外的存在呢。

我为什么会选择告白?实际上是因为当时的我过得太压抑了,我生怕自己会在某个深夜拿起全部安眠药吞了下去,我想找一个突破口,于是我拿起了那束粉色满天星。

你的温柔和怜悯让我感觉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看向我的眼神里是那么的有温度,我真想骗骗自己,让自己有个念头也好,可是我骗不下去。

我知道你是虚幻的犀牛、美好的镜面,可是怎么办呀,我就是非要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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